男孩進進出身於’紅色家庭’,社會地位和生活條件相對優越。1966年夏,中國大陸爆發了’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’。被進進視為親爺爺的省長包正清在批鬥會上遭’造反派’毒打昏迷,而後失蹤。中央文革小組嚴令徹查。
進進的父母突遭逮捕,家被查封。寒風淩厲,饑腸轆轆,他舉目無親,流落街頭,天地之間竟然找不到一角棲身之地。
公安部門和造反派組成的聯合調查組似乎在追蹤進進逃亡的足跡。難道包爺爺的失蹤同進進的父母真的有關係?進進該如何擺脫無所不在的邪惡勢力給他和親人帶來的極大威脅?
《嚴冬》小說以懸念和生动緊湊的故事情節引人入勝,讀者亦可以身臨其境般地瞭解到那個時代的荒誕和瘋狂。
●前言●
1966年,一場政治運動把中國大陸推入長達十年的動亂。那時年紀還不大的我,經歷了整個社會狂熱、荒誕、痛苦和迷茫的全過程。把那個時代發生的故事寫下來,讓沒有這種特殊人生經歷的人們,特別是讓我們的後代瞭解這段歷史的想法,一直縈繞在我心頭。
小說《嚴冬》中的人物和故事是虛構的。然而,這部小說有關歷史背景的內容,例如小說中提到的,當時推動這場運動的’兩報一刊’(《人民日報》、《解放軍報》和《紅旗》雜誌)上的文章,以及其發表的日子都是真實的。不僅如此,小說中許多人物和事件都有原型。我把自己和不少同齡人的往事寫進了這部小說。
《嚴冬》講述的是一個十歲孩子的故事。我希望通過一個孩子起伏的命運為讀者提供一個特別的視角,去瞭解那場改變了無數家庭的命運,撞擊億萬人心靈的’文化大革命’。我認同小說需要以故事為載體。我相信,讀者一定會被本書故事中的矛盾、衝突、轉折和懸念,乃至高潮所吸引。
米蘭.昆德拉主張小說遠離意識形態,例如褒貶某種政治製度。他認為小說的精神在於對存在的探尋,而不是表明立場。對於他的主張我深表贊同。半個多世紀過去了,隨著個人閱歷的增加,我愈發認識到,不管身處何種社會,人們都有可能走向某種狂熱和極端,只是形式和程度會不同罷了。小說應該揭示人和社會非理性的存在,以及人類荒誕行為所造成的惡果。小說也應該彰顯善良與情義,智慧和慈悲,勇氣與正義。《嚴冬》這個故事既揭示了在狂熱的政治運動中,癡迷的群體和社會帶給個體與家庭的災難,也描述了在冷酷和蕭殺的嚴冬裏,溫情、正直和仁義散發出的光和熱。
這本小說的寫作從計劃到動筆,從完稿到編校都得到我妻子張向歡的大力支持。在她的敦促下,我一遍遍地修改文稿。朋友呂行,李冰和程崗對文稿提出了很好的意見。我的大學同學和多年的好友,書法家白謙慎教授為本書題寫書名。梁驥教授為封面設計提供了技術幫助。在此一並深表謝意。